我和闺蜜沈棠一起去爱马仕购物,当我们到达付款时,沈棠看着我手中拿着的包,满脸困惑。
“Kellydoll?你不是不太喜欢这个款式吗,怎么会买?”
“这是给我老公的情人买的,她很喜欢。”
沈棠心疼地望着我。
“你和傅时序以前那么恩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是啊,我们真的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呢?
从爱马仕门店走出后,我与沈棠挥手告别,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布加迪。
一小时后,布加迪在观山苑别墅11栋前停下。
我走进别墅,傅时序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翻阅报表。
我把刚买的爱马仕凯莉包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傅时序显得很疑惑。
“情人节快到了,给你女朋友买了个包。”
傅时序看了我一眼,终于明白,随后站起身来将我紧紧抱住。
“老婆,最近这一个月你变化真大,我就说过,三个人也能和平相处。”
我将包放下,轻轻推开他。
“嗯,你说得对,早该这样了。”
傅时序并未察觉我微妙的举动,看到茶几上的包后说道:“这个包你留着,我给她买了新的。”
话音未落,他便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今天我得去见她了,老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
“好。”
目送傅时序离开,我将茶几上的包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坐回沙发上,听着别墅外保时捷的轰鸣声由近及远地消散。
我和傅时序青梅竹马,从小在同一个院落中长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心生情愫,顺其自然地恋爱、结婚。
然而,在结婚的第二年,傅时序便出轨了,和我曾资助的贫困生唐清妍暗中交往。
今年,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年。
去年傅时序出轨的那段时间,我痛哭流涕,闹了个不可开交,但一切都于事无补。
我仍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看到傅时序和唐清妍在我们的婚床上纠缠在一起时,我的崩溃感是多么深重。
我愤怒地抓扯着唐清妍的脸,撕扯她身上的睡裙。
随即将他们俩轰了出去,甚至把主卧里的一切都砸得稀巴烂。
那一夜,沾染过他们的被褥、衣物统统被我焚烧,灰烬飞舞在夜空之中。
我瘫坐在一片狼藉里,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光,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我把傅时序叫回家,质问他:“你之前提到的开放式婚姻,算不算数?”当时的傅时序以为我是在试探,认为我舍不得真正与他决裂,于是点燃一根烟,轻蔑地点头承诺:“当然算数,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在外找女人,你也可以找男人。
我们的婚姻不会改变。”他深信我不会去找如他所想,坚定不移地相信我对他的爱和传统。
可他不知道,我的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
就在那时候,我开始背着傅时序和一个小男友秘密交往,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快半年了。
我一个人独自在沙发上休息,突然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唐清妍发来的消息。
令我不由得皱眉的,是她发给我的那张傅时序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初然姐,时序哥煮的粥特别好喝,等下让我让他送点回来给你。”我未做回应,而是点开她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状态张扬地展示出爱马仕Kellydoll全色系的奢华。
“你说,不会让我感到嫉妒。”唐清妍每次发完消息后,总会更新一条朋友圈。
我不自觉地盯着傅时序在厨房忙碌的照片,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傅时序的烹饪技艺,正是我手把手教给他的,而我却从未品尝过他的手艺。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禁让我想起傅时序曾对我说过的话:“宝贝,等我学会了,以后每天给你做饭吃。”如今,他学会了,却是为别人而做。
失神间,我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我男友温裕年的微信。
“宝宝,我为你准备了你最爱的可乐鸡翅和小菜,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见我,所以我特意叫了跑腿送过去。”接着他补充道,“记得好好吃饭哦,爱你。”我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微笑,心里想着,我也是被爱的。
半小时后,我从跑腿手中接过饭菜,将它们整齐地摆在桌上,又拍下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太喜欢了。”刚发布,就收到了温裕年的评论:“宝贝喜欢就好。”还有唐清妍的:“初然姐,记得留点肚子等时序哥煮的粥哦。”我轻轻退出朋友圈,关掉手机,便开始享用美食。
温裕年的手艺真不错,桌上的菜我几乎一扫而空。
吃完饭,我上楼梳洗完毕,换上睡衣,准备上床休息。
睡前,唐清妍再次艾特了我,发了一条朋友圈:“你说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给我,我不要星星,我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配图中,她与傅时序的手紧紧相握,而她的左手上还闪烁着一枚红钻戒。
整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我在吃早餐时,傅时序终于回来了。
他径直走向餐厅,手中捧着一个黑色丝绒礼盒,轻轻放在桌上。
“上周在柏林拍卖会上为你挑选的情人节礼物。”
“谢谢。”
我打开礼盒,看到里面是一颗纯净无瑕的方形蓝钻。
傅时序深情款款:“我承诺过你,每年都要送你一颗蓝钻,今年自然不能例外。”
我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脖子和锁骨上的吻痕,心中不解。
他究竟是如何在应付情人和妻子之间游刃有余的呢?
收起蓝钻,我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忘了准备你的情人节礼物。”
傅时序愣了一下。
曾几何时,我们走到一起,他应该明白,往年我都会提前为他精心挑选礼物,今年却遗忘了。
见他迟疑不语,我又补了一句:“要不我明天再给你补上?”
他终于收回视线,淡淡告诉我:“不用,爸妈让我回老宅吃饭,你等会换衣服,一起回去。”
说罢,傅时序便转身走上楼。
我握着蓝钻走进衣帽间,将它与之前的六颗放在一起。
从相恋到结婚,七年的时光,傅时序每年都会为我送上一颗蓝钻,象征着永恒与纯洁的爱。
可我知道,傅时序的心早已不再属于我。
我换好衣服,坐在客厅静候傅时序,一同回老宅。
然而,没多久,我看到他面色凝重地走下楼。
“初然,清妍在家摔倒了,我得去看看,你先回老宅,我一会儿赶过去。”
他匆匆走出别墅,留我独自一人。
我已习惯,自己提着为傅父傅母准备的礼物,径直坐车回了傅家老宅。
一小时后,我提着礼物下车,走进老宅。
刚踏入别墅,傅母便热情地迎接我。
“初然回来了,快进来。”她接过我手中的礼品,目光投注于我身后,“时序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有事,一会儿就到。”我如是回答。
坐在客厅的傅父闻言,眉头微皱:“每次都有事,咱们先吃,不必等他。”
话音刚落,傅时序便推门而入,身上的黑色大衣上落着几片雪花。
“公司有点事情耽搁了。”
他脸色阴沉,眉宇间满是烦闷与不耐。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清楚地看出他此时心中所想,心里已经明了,又是和唐清妍吵架了。
起初,傅时序与唐清妍的关系亲密无间,他们彼此缠绵,背着我演绎着他们的秘密情感。
但在我揭穿真相后,这一切似乎发生了变化,唐清妍愈发不知足,频频对傅时序提出各种要求。
庆幸的是,我的男朋友绝对乖巧,从未对我发过脾气。
傅母不满地注视着傅时序。
“再大事情也不能丢下初然,让她一个人回来,既然娶了她,就该将她放在首位。”
傅时序转头看向我,也许是因为母亲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我知道了。”
“那就吃饭吧。”
用餐期间,傅时序依旧心不在焉,频频解锁手机查看信息。
傅母夹了一块糖醋小排给我。
“初然,要是时序让你生气,记得告诉妈,妈来给你撑腰。”
我展颜一笑,笑意却冷得刺骨:“谢谢妈。”
一顿饭后,等我们准备离开时。
傅母再次叫住傅时序:“时序,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见此情形,我体贴地说道:“我先上车等你。”
不过傅时序一进屋,我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倾听他们的对话。
“你今天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因为那个养在外面的女人?”傅母问道。
“开玩笑可以,但过分就不好了,千万别让初然知道你有外遇。”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家庭背景也熟悉,而且我们傅家的生意全靠姜家维持,你可不能因小失大。”
“再说了,姜初然是姜家的独生女,等她父母不在了,姜家的财产也都归你了。”
傅时序对此却显得毫不在意:“妈,你放心,初然知道也没关系,她爱我,离不开我。”
我默默地听完了这段对话,随后返回车内。
点燃一根烟,深吸了几口。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是我的男友温裕年发来的信息:“初然,我想你了。”
“等我飞完巴黎的航线后,能不能放弃他?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们结婚,好吗?”
我关上手机,选择不回应。
此时,傅时序也上了车,心神不宁,频频解锁手机查看消息,对我的情绪却全然未察。
一小时后,车在观山苑别墅门口停下。
我才刚下车,就看到唐清妍穿着白裙,泪水满面,显得格外可怜。
她一见傅时序下车,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哭着说道:“时序哥哥,我以后绝对不再提离婚的事了。
求你别生气,好吗?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
边说边踮起脚,亲吻傅时序的喉结和锁骨。
傅时序脸色微变,低头看着身着单薄的唐清妍,神情略显松动。
“下不为例。”
他说完,便打横抱起唐清妍,走进了别墅。
我站在他们的身后,目睹了这一切。
二楼主卧的房门关上,雪花纷纷扬扬落在我身上。
片刻后,我拿出手机,回复了温裕年最后那条关于求婚的消息。
“好的,我答应你。”
我刚发完消息,温裕年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过来。
“初然,你说的是真的?”
我目光投向天际的晚霞,答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是过来人,我们一个月后就去领证。”
“当然不介意,你知道的,我爱了你整整十二年,要不是傅时序抢先一步,我们早就该在一起了。”
温裕年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
“那好,我等你回来。”
我挂断电话,最后回眸望了一眼身后的别墅,便朝路边停放的布加迪走去。
布加迪驶离观山苑别墅,直奔京晟律师事务所。
张律师早已候在那里,将一份离婚协议递给我。
“姜总,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已收集了足够的证据,能让您的丈夫净身出户。”
“谢谢。”
我接过协议,走出律师事务所,找了个酒店休息。
傅时序出轨的前半年,我难以接受,而接下来的半年,我却逐渐接受了。
这并非是我妥协,亦不是为了婚外情的滋味。
而是为了积累傅时序出轨的证据,以免在感情的失落中也失去金钱。
睡前,我照例收到了唐清妍的消息。
“初然姐,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我没有回复,关机后便沉沉入睡。
第二天,我携带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开车前往傅氏集团,直奔傅时序的办公室。
当我走进去时,傅时序正忙着打电话。
“好的,我保证以后都早点回去陪你,行吗?”
我走近,递给他离婚协议。
“这是需要你签字的协议。”
傅时序因疲于应付唐清妍,连看都没看我递来的文件,便在协议上随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时序。
然后,他才回过神来,对着电话那头的唐清妍说道:
“清妍乖,不要闹了,我要工作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吧。”
傅时序挂掉电话,目光转向正在整理文件的我。
“昨天是我不对,不该把人带回家,以后不会再犯了,你生气了吗?”
我摇头表示没有。
“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是开放式婚姻。”
傅时序揉了揉眉心,将我拉到他的腿上坐下。
“宝贝,你真好,比清妍大度得多。”他的话音刚落,手便大胆探进了我的裙摆。
我迅速抓住他的手,坚定道:“今天不太方便。”傅时序的脸色立刻不悦,满是怨怼:“你近来每次都说不方便,我都想你了。”我微微一笑:“吃惯了大鱼大肉,总会想要点清粥小菜来解解腻。”我把他的手推开,站了起来。
“你也知道,我宫寒,中医说这几个月得喝中药调理。”自从得知傅时序的心中有了别人,我便不愿与他共处一室。
傅时序的脸色稍微缓和,似乎在计算:“算起来,也就一个月了。
不如等一个月后再说,我会把全部都留给你。”我只能苦笑:“好。”然后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在离开的瞬间,我紧握了手心,在心底回应他:“傅时序,我不再需要你了,因为我心里已经被别人填满。”
我走出傅氏集团,亲手把离婚协议递给张律师,让他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我们的婚姻是在M国登记的,采取单方离婚的方式,一个月后,离婚判决就会下来,傅时序将成过去式。
离开律师事务所,我打开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日期是2月16日。
我划动日历,在3月16日设置了行程:“离婚,重新领证。”保存好日程后,我驱车回到观山苑别墅。
上了二楼,迈进衣帽间,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夕阳渐渐西沉,明月高挂。
等我从衣帽间出来时,已是凌晨一点,恰好看到傅时序的保时捷缓缓驶入院中。
我匆匆洗了个澡,准备休息,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我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傅时序端着一杯热牛奶,满脸关切:“还没睡?给你热了杯牛奶,趁热喝。”接过牛奶,我微微一笑:“谢谢。”胃不太好,每晚他都会这样温柔相待,从18岁起便未曾间断。
傅时序轻轻抚了抚我的发顶:“早点休息。”说完,他便朝我的房间走去。
也许是因为之前把唐清妍带回家,傅时序对我产生了愧疚,接下来的那一周里,他每晚都在十二点前回家,偶尔还主动为我下厨做饭。
唐清妍每天在饭点准时给我发微信,炫耀她和傅时序的各种亲密瞬间,几乎三次不落。
对于唐清妍的挑衅,我选择无视,依旧将那些照片转交给律师。
终于来到第七天的晚上。
我与闺蜜沈棠一同前往傅家经营的伯纳酒店,参加一场晚宴。
刚走入宴会厅映入眼帘的便是傅时序身穿米兰手工定制西装,与唐清妍一身包臀西装同行的景象。
“傅哥,今晚你会回去住吗?我希望你陪我。”唐清妍当众挽着傅时序的手臂,撒娇似的说道。
在场有许多姜傅两家都很熟悉的朋友们,纷纷开玩笑:“傅哥,真是艳福不浅,家里有个能力出众的嫂子,外面还有个小嫂子陪伴。”
“傅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兄弟们吧。”
傅时序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满是自得:“你们学不会,毕竟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姜初然,她会包容我的一切。”
话音未落,唐清妍瞬间甩开了傅时序,愤怒地走向了门外。
傅时序立刻追了出去。
我站在不远处,慢慢咀嚼着傅时序刚才所说的话。
大嫂子,小嫂子……
愿意包容他的所有?
我眼底浮现出一抹嘲讽。
而沈棠则紧握双手,愤怒道:“傅时序真太过分,竟然把这种事情当作炫耀的资本。
而且我还听说他把唐清妍安排成为了伯纳酒店的经理,简直就是明目张胆!”
“你就真的愿意一直和傅时序、唐清妍这样三人行吗?你可不是能忍耐的人啊!”
我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脸上却显得异常平静。
“我已经提出离婚,我与他很快就会毫无关系。”
沈棠震惊后随即流露出欣慰的表情:“你早该这样做了。”
“当年追你的人那么多,你根本不缺爱。
一个傅时序而已,没了也无所谓。”
我点了点头:“嗯,说得对,我绝不会留恋他。”
这个肮脏的男人,绝不值得我为他伤心。
宴会散场后,我独自一人返回观山苑别墅。
夜深人静,沉沉入睡中,忽然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腰间,缠绵如梦。
熟悉的雪松香气伴随着一丝惬意的酒气飘入鼻端。
微微皱眉,我悄然睁开眼,却发现傅时序一片热烈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背上。
我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
“傅时序,你走错房间了。”我冷冷说道。
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缠绵又执着,沙哑的嗓音低语:“初然,我爱你。”第6章
“我不碰你,只想抱抱,片刻即可。”傅时序抱得极紧,似乎我是一件无价之宝。
然而我心里明白,傅时序不过是因与唐清妍发生争执,才来寻求我的安慰,他根本没有真心喜欢我。
果然,不久后,我手机屏幕上的地震预警响起,倒计时声刺耳清晰。
“注意,地震波即将到达京市……倒计时35,34……”
我和傅时序瞬间感觉到床在剧烈摇动。
瞬间,傅时序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略显纠结:“初然,地震来了。
别墅离应急避难所不远,你先去那儿吧。
我得去看看清妍,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朝门口跑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没有太多悲伤,迅速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奔向应急避难所。
半小时后,地面终于平息。
我站在原地,周围人群三三两两,陪伴着的皆是家人或爱人,唯有我独自一人。
“初然!”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看到身穿机长制服的温裕年,满脸关切地向我奔来。
“初然,你还好吗,有受伤吗?”他关心地问道。
见到他,我的眼角不禁湿润。
“我没事,你怎么会过来?” 温裕年松了口气,“我刚下飞行,听到新闻说发生地震,立刻赶过来,幸好你没事。”话音未落,我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傅时序打来了电话,声音透着疲惫。
“初然,你还好吗?没出事吧?”
我紧握着温裕年的手,耳边传来唐清妍的啜泣声。
“唐清妍还好吗?”我急切地问。
“她没事,只是受了惊吓,我今晚可能不回家,要陪她。”我语气平淡地回答。
“没事,几晚都可以。”傅时序的嗓音沙哑,“初然,别生气,如果你害怕就去找朋友,我明晚会回来陪你。”
我看了看身旁的温裕年,淡淡地道:“好,有朋友在陪我。”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漫漫长夜,温裕年一直握着我的手,陪我在应急避难所熬到天亮。
等到确定没有余震,我们才离开。
我独自返回观山苑别墅,彻夜未眠的我疲惫得直往床上倒,开始补觉。
等我醒来下楼时,看到傅时序正在厨房忙碌。
他端着一盘榴莲酥走出厨房,放在餐桌上,温柔地拉我坐下。
“抱歉,昨晚没能陪你,我做了榴莲酥给你赔罪,别生气好不好?”
我将榴莲酥推到一边,幽幽地说:“傅时序,你忘了我对榴莲过敏。”
傅时序微微一震,脸上流露出一丝懊悔。
“抱歉,我马上重新做别的。”
我起身想要离开,他却大步上前,紧紧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揽入怀中。
“初然,是我疏忽了,别生气。
我以后会一直在身边陪着你,不会再为了其他人抛下你。”
这样的承诺已经无数次了,然而傅时序始终未能兑现。
“好。”我敷衍地回应。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果然如他所言,每天下班准时回家,并且每晚都带回一束花。
虽然我们依旧不在一个房间,却如同刚婚时那般,温暖而亲密。
这天,我和傅时序应邀参加好友秦宇的生日派对,位于雪岭营地的木屋。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却热闹非凡。
傅时序坐在我身旁,满眼温柔。
我本打算来一杯龙舌兰,却被他制止了。
“不是在调理身体吗?别喝酒了,喝果汁吧。”
说完,他将一杯橙汁递到我面前,还为我盖上了一条毛毯。
众人见状纷纷调侃起他来。
“傅哥,别秀恩爱了,大学时就受够了你们的狗粮,现在还不放过我们。”
一位朋友将一杯威士忌推到傅时序面前:“来,喝酒。”
傅时序皱了皱眉,将酒推开。
“初然不喜欢酒味,所以我不喝。”
秦宇打趣道:“傅哥,你啥时候变成了妻管严?”
“我一直都是。”
他转头看向我,目光中满是柔情。
我避开他的目光,抿了一口橙汁,沉默不语。
我不爱酒味,他为我不喝酒,那为何我要求他忠诚,他却依然出轨呢?
聚会进行到一半,我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正要回木屋,却看见傅时序和唐清妍在门口。
傅时序的眉宇间满是不悦。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想见你吗?”
唐清妍拉住他的手,将其放在自己小腹上。
“可是我想你了,宝宝也想你。”
傅时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怎么会怀孕?我不是每次都有采取措施吗?”
唐清妍握住他的手,泪眼汪汪:“我也不知道,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时序,离婚吧,和我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傅时序紧蹙眉头:“唐清妍,我从未打算和初然离婚。”
唐清妍闻言,低声哭泣,泪水淋漓:“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
看到她哭泣,傅时序的心软了下来,俯身吻住了她。
我站在原地,看着门口两人热吻,心中早已失去了痛楚的感觉。
我转身回到了那座木屋里。
一个小时后,傅时序才归来,他拉着我的手走向露台。
“初然,今晚有流星,让我们一起许愿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仰望漆黑的天空。
“初然,我希望,我们能携手到老,永远幸福。”
我默默地收回手,眼神转向那划破夜空的流星。
心中无声地许下愿望:“我希望傅时序此生无法找到真爱,希望他孤独终老。”
雪越下越大,傅时序又牵着我去外面堆雪人。
他堆了一个高一个矮的雪人,对我说:“初然,你看,这是不是像我们俩?”
我戴上手套,在两个雪人之间又堆了一个小雪人。
“这样才对。”
傅时序望着那个小雪人的眼神微微变动,“初然,等你调理好宫寒,我们来个孩子吧?”
我盯着那个小雪人,一句话也没说。
傅时序,我会有孩子,但绝对不是和你。
……
外面路滑,雪天里我们在木屋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傅时序接到唐清妍的电话后又匆匆离去。
我独自开车回到了观山苑。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3月2号,还有14天,我和傅时序就将彻底离婚。
刚到别墅,门口的快递引起了我的注意,里面寄给我的东西。
打开箱子,里面竟是一个仿真婴儿玩偶和一张孕检单,孕检单上的名字赫然是唐清妍。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唐清妍的微信。
“初然姐,感谢你曾经支持我上学,送你个小礼物,你现在应该收到了吧,希望你喜欢。”
紧接着,她又发来一条消息,附上了傅时序为我烹饪的身影。
“初然姐,我真的很喜欢时序哥,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希望你和他离婚成全我。”
我没有回复,关掉手机,目光定格在手中的孕检单上。
孕周:9周5天。
我依然如常把这些证据交给了律师。
傅时序到达时已是第二天晚上十点,回来的他给我热了一杯牛奶后便离开了。
一连十天,情况都是如此。
他只是回来给我热一杯牛奶,便匆匆离去。
我对他去向并不探究,而在傅家的倒数第三天,傅母拨来电话。
“初然,我的头又开始犯疼了,麻烦你打电话让你外公来老宅给我针灸一下吧。”
我的外公乃是名医,家族世代传承中医。
即便是顶级富豪,亲自上门求医也难以动摇我外公的心思,只有婆婆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年过八十的外公亲自到老宅为她诊疗。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傅母曾对傅时序说的话。
“……姜初然是独生女,姜家的财富都是你的。”
我毫不犹豫地反驳:“妈,您身体不适,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外公已经退休,不再接诊了。”
电话那头的傅母在听到我的拒绝后愣住了。
过去的我从未对她的要求说不。
“初然,我可是你的婆婆,这点小请求你都不给我办,妈可真伤心。”
傅母语气不悦,随即挂断了电话。
而我对此毫不在意,因为再过三天,她就不再是我的婆婆了。
我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
临睡前,我收到了闺蜜沈棠发来的视频。
“我今天去酒吧玩,正好碰见了傅时序,快来看。”
视频中,有人问傅时序。
“傅哥,大嫂和小嫂子,你更喜欢谁?”
傅时序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笑着回答。
“和唐清妍在一起久了,也不过如此。
还是初然更好,最终我发现我还是更爱姜初然,更在意姜初然。”
“我决定和唐清妍断了,毕竟尝过这种感觉没什么意思,玩够了以后我会彻底回归家庭,永远不会背叛初然。”
坐在一旁的好友秦宇说:“傅哥现在回头不算晚,但万一姜初然在外面找了别人,怎么办?”
傅时序坚定地回答:“不会的,初然如此深爱我,哪怕我们是开放式婚姻,她也绝对不会选择他人。”视频戛然而止。
我收起手机,望向窗外明亮的月光,轻声自语:“傅时序,这次你高看我了。”
次日清晨。
我起床走下楼梯,发现傅时序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早餐。
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他,见到我时,嘴角不由自然而然地弯起,透出温暖的笑容。
“来吧,早餐准备好了,都是你喜欢的。”
我走进餐厅坐下,他将平板电脑递给我。
“今天金湾酒店要举办拍卖会,要不要去看看?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出价给你。”我浏览着图片,目光定格在一对彩蓝钻的婚戒上,心想这正适合我与温裕年的婚戒,因此点头答应。
“好。”我说。
早餐结束后,司机开车送我们前往金湾酒店。
等红灯的时候,傅时序注意到蓝沙广场上有人在求婚。
他凝视着单膝跪地的男孩,感慨道:“三年前我向你求婚时也是这么紧张,幸好你答应了我,更幸好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广场上求婚成功的情侣紧紧相拥,不禁回忆起三年前,傅时序向我求婚时的誓言。
“初然,从小到大,我一直在你身边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邻居、发小、同学、男朋友。
而现在,我希望成为最后一个角色——你的丈夫,我想成为你可以完全托付一生的人,我会一直爱着你,守护着你。”
“姜初然,你愿意嫁给我吗?”
傅时序几乎填满了我的前半生,我当然深切希望与他共度余生。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戒指轻轻套上我的无名指,那一刻,傅时序再一次许下了誓言:“初然,我发誓会永远爱你,永远在你身边守护你,我爱你。”
然而,傅时序口中的“永远”不过维持了两年……
……一小时后,司机将车停在金湾酒店。
拍卖会正式开始。
傅时序拍了一条帝王绿翡翠镶钻项链和一对耳环,转身看我时,我满怀期待地举起牌子,准备竞拍彩蓝钻婚戒。
他微微一愣:“想换婚戒了?我来帮你拍。”可我心中暗暗想着,更想换的,不止是婚戒,还有身边的这人。
我轻轻按住他的手:“这个,我想自己来。”傅时序一时没有理解,以为我只是想拍给他看,便微微一笑:“好。”
最终,我以150万成功竞拍下婚戒。
工作人员将婚戒递给我,我下意识地将它收了起来。
“怎么不戴上?”傅时序疑惑地问。
我淡淡回应:“现在还不是戴的时候。”他思索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打算等到结婚纪念日再戴吗?”我没有回答,而他似乎觉得我默认了,于是说:“那我也准备准备给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拍卖会结束后,我们回到观山苑别墅。
我上了二楼,正准备进房间,傅时序从身后抱住我,低声说道:“初然,我想结束开放式婚姻,回归家庭。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兴趣爱好也很契合,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吧。”我微微一愣,问:“那唐清妍呢?”傅时序语气坚定:“她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我知道你对她有些在意,放心,以后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的妻子只有你。”
“明天再谈,”我淡淡回应。
可我心里清楚,明天我的丈夫就不再是他了。
回到房间,我瞥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一个快递电话将我吵醒。
“您好,姜女士,您有一个国际快递,请问方便现在取吗?”“方便,我马上去拿。”我迅速穿好衣服下楼,门铃响起,我打开一看,面前是满脸泪痕的唐清妍。
看到我,她立刻跪下来:“初然姐,求求你,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能把傅总让给我吗?”刚下楼的傅时序听到这话,立刻将她拉起,厉声呵斥:“唐清妍,你在说什么胡话!”她抓住他的手,恳求:“傅总,我真的很喜欢你,能不能陪我最后一次?我发誓,今天过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可能是过于激动,唐清妍说完后,眼前一黑就要晕倒。
傅时序慌忙扶住她,朝我转身。
“初然,孩子的事只是个意外,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你要相信我。”
“我先送她去医院,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
话音刚落,傅时序便抱起唐清妍,飞速驶向医院。
两人一离开,我的手机就收到一份从M国寄来的离婚判决书。
我将判决书、怀孕检测单以及唐清妍的挑衅微信截图,全都发给助理和公关部。
“从现在起,与傅氏的所有业务往来一律终止。
今天中午12点,正式对外宣布我与傅时序的离婚。”
“离婚的原因是傅时序出轨,请将这些信息全都公布出去,我不想因为我的离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
助理回答道:“明白,姜总,我立刻去处理。”
完成这一切后,我挂断了电话。
最后,我叫保镖把我在傅家所有的行李全都搬了出来。
随即,我头也不回地上了姜家来接我的车。
3个小时后。
中午12点,热搜各大平台炸开了锅!
而在三个小时前。
我走出了傅家。
坐上车,我对司机说道:“去民政局。”
一小时后。
抵达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温裕年在那儿等得心急如焚。
姜初然从车上走下。
温裕年看到她,原本紧张的表情立刻缓和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姜初然轻握温裕年的手,温柔说道:“有点事情耽搁了,我们进去吧。”
“好。”
两人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
妇幼医院VIP病房。
唐清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右手护住小腹,左手紧握傅时序的手,依依不舍。
“时序哥,求你别走,我真的很爱你,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傅时序用力甩开唐清妍的手,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耐。
“唐清妍,你拿什么和初然相比?我早就说过,你只是我的玩物,我不会与初然离婚,孩子的事赶紧解决,钱已经打到你的账户,尽快把孩子打掉。”
唐清妍泪水涟涟。
“傅时序,这也是你的孩子!你就真的忍心让她离开吗?我知道我的家世比不上姜初然,可是我爱你,我比姜初然更爱你!”
说着,她用力抓住傅时序的手,满脸恳求。
“时序哥,求你让我把孩子留下,好吗?我会带着孩子离开,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傅时序听后,目光冷峻,直视她。
“唐清妍,如果我失去了财富与权势,你还会如此爱我吗?”
唐清妍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傅时序心中明了,扯开她紧抓的手。
“所以,唐清妍,够了。
你卡里的钱足够让你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趁早终止妊娠,别再来打扰我和初然。
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傅时序转身走出了病房。
唐清妍的身体本就虚弱,当前并不适合手术。
傅时序安排了保姆在病房照顾她,等她康复后将尽快进行手术。
走出医院,傅时序让司机送他回观山苑别墅。
一路上,他心中一直琢磨该如何哄好姜初然。
当初,姜初然得知他与唐清妍在一起后十分生气,而如今知道唐清妍怀了孕,姜初然肯定更加怒火中烧。
路过花店时,傅时序让司机停车,买了一束茶色的洋桔梗。
回到别墅,傅时序在门口站定,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而入。
“初然,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却没有回应,别墅一层空无一人。
他微微皱眉,抬脚上了二楼,敲响了姜初然的房门。
“初然,我能进来吗?我想给你解释唐清妍的事。”
等了许久,仍未等到回应,傅时序按下了门把。
门并未上锁,傅时序惊讶了一瞬,猛然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房间,他愣住了。
姜初然的卧室空荡荡的,干净得仿佛样板间,毫无生活气息。
他心里猛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扔下手中的花,快速朝姜初然的衣帽间走去。
那里同样一片空无,干干净净,毫无一点杂物。
姜初然的衣物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他送给她的礼物也不见了。
一切都不复存在……
傅时序慌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姜初然的电话。
十通电话打过去,一次都没有接听。
她没有拉黑,直接选择了不接。
傅时序又给姜初然发了微信,同样没有拉黑,仅仅是不予回复。
正当他准备联系姜初然的闺蜜沈棠时,助手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傅总,出大事了,快看看热搜!”
傅时序挂断电话,手指颤抖着打开热搜页面。
当目光落在热搜第一的词条上,他立刻愣住了。
#姜氏总裁姜初然宣布与傅氏总裁傅时序离婚#
电话铃声轰鸣,无数人的关心与联络涌进他的手机,但他对此充耳不闻,只是心慌意乱地再次点开热搜。
宣布离婚的竟是姜氏集团的官方账号。
首张发布的照片,让傅时序心如刀绞——那是一份他与姜初然在M国的离婚判决书。
紧接着,是唐清妍的孕检单,以及她与姜初然之间挑衅的微信对话截图。
傅时序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份离婚判决书,脑中不断回想起姜初然那天来办公室找他时,强行让他签的协议。
当时他正和唐清妍通着电话,没注意到姜初然让他签署的竟然是离婚协议……
原来,她早已准备好与他分开。
在姜氏集团的微博评论区,网友们纷纷为姜初然鸣不平。
“唐清妍真是无可救药,还曾是姜初然资助的学生,难道她不懂得感恩吗?竟然敢勾引别人的老公,还发微信挑衅,真的是太无耻了!”
“傅时序瞎了吗?唐清妍虽然长得不错,但和姜初然一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难道有钱人都偏爱清纯型的?”
“看起来清纯,心里却不纯,姐姐离得好,快点让渣男贱女被锁住!”
傅时序没再继续浏览热搜,急忙拨通了姜初然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心中焦急,他只好找助理帮忙。
“立即查找姜初然的位置!”
“是,傅总!”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傅时序,心急如焚地等待助理的消息。
五分钟后,助理终于来电。
“在哪里?”傅时序急迫地问。
助理声带颤抖着:“夫人在民政局,正和一位男士排队领取证件。”
听到这个消息,傅时序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随即他立刻站起身,飞速朝外奔去,完全没等司机,决定自己开车前往民政局。
原本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时却被他压缩到了短短半个小时。
抵达民政局后,傅时序飞快地奔向内部,然而还未走近,眼前却映入一幅他无法相信的画面——
姜初然手握红本,挽着一个陌生男人,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他愣在原地,心中一阵恍惚,待他回过神来,已是忍不住大步向前,猛地拉住姜初然,低声质问。
“姜初然,热搜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擅自提交离婚申请,我不同意!”傅时序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令姜初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猛烈甩开了他的手。
“傅时序,我与你的离婚根本不需要双方同意,你应该识字,判决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温裕年站在一旁,看着姜初然被傅时序捏红的手腕,眼中满是心疼。
他将姜初然护在身后,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傅时序。
“傅总,你和初然已经离婚,现在初然是我的合法妻子,请你自重!”
傅时序身上的寒气愈发逼人,冷冷地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跟我这么说话。”
说完,他又转向了姜初然,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问道:“初然,你是不是因为我和唐清妍的事愤怒,故意找个男人假结婚来给我看?”
“这没必要,唐清妍的事只是个意外,你和我回家,我会慢慢解释。”说着,傅时序伸手想要抓住姜初然的手。
可他的手刚伸出,就被温裕年无情地挡住了。
“傅总,请自重!”
温裕年这一声喝止,彻底激怒了傅时序,他愤怒地挥拳打在温裕年的脸上。
温裕年本可以躲避,但出于对姜初然的保护,他只能选择忍耐。
“温裕年!”
姜初然急忙扶住温裕年,护在他身前,冷冷直视傅时序。
“傅时序,我们之间的事,何必牵扯旁人!”
说完,姜初然将手中的结婚证打开,递到傅时序的面前。
“仔细看看上面的信息,你还觉得我是在演戏吗?”
傅时序原本因姜初然护着温裕年而愤怒,如今面对此番话语,愕然无言。
结婚证上是姜初然与温裕年的合影及身份信息,钢印清晰可见,二人正是合法夫妻。
傅时序看着递过来的结婚证,脑海中不断地摇头。
“不,不可能,初然,你爱的明明是我,怎么会和别人结婚?这一定是假的证件,你在骗我,对不对?!”傅时序紧紧抓住姜初然的肩膀,目光如炬,深切地渴求她的认可。
然而,姜初然的眼神却坚决而冷静,她毫不犹豫地挥开傅时序的手,清晰明了地说道:“傅时序,是你当初提出来的开放式婚姻,你难道忘了?”
这句话如同重锤击中傅时序的心,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心中沉重。
他难以相信地喃喃:“你那么爱我,怎么会真的去找别人?这不可能!”
姜初然冷冷一笑,带着讽刺:“傅时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傻傻等着你浪子回头?你背叛了我,难道我就该继续执着?”
“从今往后,我们就彻底没关系了,你爱找谁就去找,别再来打扰我。”
她的话如同利刃,刺入傅时序的心中。
转身带着温裕年走向路边那辆保时捷。
车子启动后,直奔姜初然的海湾别墅,傅时序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车影消失,他才回过神来。
回到车上,傅时序靠在驾驶座上,感到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光,心中一阵懊恼。
回想起当初姜初然让他签名时,他要是仔细审视一下协议的内容该多好……
但无论如何再懊悔,现在却无济于事。
他心中不禁浮现出温裕年站在姜初然身边的样子,那个明显比姜初然年轻的男人,姜初然怎会心有所属?
但随着姜初然看向温裕年时那份关切的神情,傅时序恼火不已。
曾几何时,那种关注只属于他,如今却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
傅时序心中的烦躁愈发加重,而放在一旁的手机传来一阵阵的铃声和信息提示,助理频频打来电话。
他接起电话:“傅总,姜氏集团已终止了和我们的所有合作,目前公司乱作一团,您快回来吧。”
傅时序握紧了手机,一字一顿:“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驾驶着车子赶往公司。
本打算亲自去找姜初然解释,但看到刚才她的态度,他决定先处理公司事务,再去找她。
他不相信姜初然真的能放下他们的过去,选择跟别人共度余生。
半小时后,他的车子停在傅氏集团门口。
助理见到他匆忙迎接:“傅总,许多合作公司得知您和姜小姐离婚,纷纷选择终止合作,现在会议室里等着您。”
“明白。”
简单浏览了助理递来的材料后,他步入会议室,开始与各方合作伙伴交谈。
……
与此同时,姜初然则与温裕年相伴抵达了海湾别墅。
走进别墅,姜初然扶着温裕年坐在沙发上,拿出医药箱,细心地为他的脸部伤口擦药。
“你怎么这么傻?被打了为什么不躲开?”
温裕年握住姜初然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我担心他会伤着你。
其实不疼,只是害怕在婚礼前,脸上的伤会不会消得掉。”
姜初然微微一愣:“婚礼?”
“我们都已经领证了,自然要筹备婚礼了。”温裕年说完,似乎意识到姜初然的表情有些愣,轻声问道:“你是不想和我举办婚礼?还是说,你后悔和我结婚了?”
看着温裕年眼中渐渐显现的委屈和微红的眼尾,姜初然心里一紧,赶紧抚摸他的发顶,柔声安慰:“我没有后悔,只是有点意外,另外我还没想到具体的婚礼时间。”
听到这话,温裕年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你答应和我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着。
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推迟举办;如果你不想办,那也没有关系,完全以你的意愿为重。”
他说这些时,声音温柔如水,眼中满是真诚。
姜初然感受到他的眼神如同火焰般炙热,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你准备得这么认真,不能浪费这些心思,我们先完成婚礼前的准备,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举办婚礼,好吗?”
温裕年听后,眼中瞬间亮了起来。
“好,初然,我一定要为你筹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说完,他紧紧抱住姜初然,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低声呢喃:“真好,终于能娶到你了。”
两人在沙发上温存了一会儿,姜初然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她母亲的来电,姜初然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提前和父母说就与傅时序离了婚。
“妈。”
“你想我吗?”姜母的语气略显不悦,“离婚的事情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姜初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向母亲道歉:“对不起,妈,我担心你们会反对所以……”
“我和你妈不是生气你离婚,而是你受了委屈却不愿与家里分享。”姜父接过电话说道,“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等我和你妈把伦敦的事处理完就回去,你好好放松一下。”
听到父母的关心,姜初然内心涌起一阵暖流。
她望向坐在身旁的温裕年,紧紧握住他的手,对电话那头的父母说道。
“爸妈,一个月后记得回国参加我的婚礼,我要结婚了。”
“什么?!”
姜初然简单地向父母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但具体的情况她决定等他们回来再说。
姜父姜母当即决定买第二天的机票回国。
温裕年得知姜父姜母要回来,立刻表示:“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争取让叔叔阿姨早日认可我!”
“别担心,我爸妈很好相处。”姜初然安慰道。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机场迎接父母。
当姜父姜母见到温裕年时,态度并不热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态度逐渐转变。
温裕年的父母早早离异,重组家庭,直到他18岁时,才给了他最后一笔生活费,从此再无音讯。
他和双方亲属的关系也早已断绝,因此温裕年的婚礼仅邀请了朋友和航空公司的同事。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
婚礼定在鲸湾沙滩,所有安排都依照姜初然的喜好,而温裕年则倾心设计策划。
婚礼只邀请了亲友,虽然简约,却不乏特别之处。
婚礼当天,姜氏集团的微博账号发布了姜初然和温裕年的婚纱照,配文写道:“恭喜大小姐喜得良人,百年好合。”
正在办公室忙于工作的傅时序看到这条微博后,毫不犹豫地驱车前往婚礼现场。
当他到达时,刚巧看到水台上交换戒指的姜初然和温裕年紧紧相拥。
“不,姜初然,你不能和他结婚!”傅时序脱口而出,试图冲过纱幔走上水台。
不过,他的动作被姜初然提前安排的保镖拦下。
“傅先生,这里是婚礼现场,请您不要闹事。”
傅时序拼命挣扎,高声呼喊:“放开我!姜初然不能嫁给他,我没同意离婚!”
六名高大威猛的保镖对他的呐喊充耳不闻,强行将他带离婚礼现场,押进鲸湾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一个月来,傅时序因集团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原本打算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去找姜初然好好谈谈,没想到事情却一个接一个,根本无法应付。
当他冷静下来时,才意识已经过去一个月,打算再次联系姜初然,却得到了她出嫁的消息。
原本傅时序对姜初然那天说的领证之事充满怀疑,他坚信那不过是她与他之间的玩笑,毕竟从小一起成长的情感,没有人比他们更深厚。
他不敢想象,短短几天,她竟然会爱上另一个人。
然而,当他看到姜氏微博上那对幸福的身影,以及婚礼水台前的拥抱,他心中如同坠入深渊,彻底绝望。
姜氏集团可不会拿继承人的婚事做游戏,姜初然确实和别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傅时序一时无法接受,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犹如潮水般的祝贺信息,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揭露他的无能。
就在这时,母亲的电话突然打来,一接通,耳边便传来了傅母的怒火短信。
“傅时序,你当初怎么说的?我让你不要把你外面的事告诉姜初然,你却一口答应,结果呢,她不声不响就宣布跟你离婚,连和姜家的合作也停止了!”傅母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想去找她,你却阻止我,现在她都嫁给别人了,家里的生意也每况愈下,你到底在干什么?!”
傅时序坐在套房的沙发上,眉头紧锁,烦闷不已。
“妈,集团的生意已经逐渐好转,你不用担心。
另外,有关我和姜初然的事情,我心里清楚,您就别干预了。”话音刚落,他便结束了通话。
门被锁死,他被困于此,拨打姜初然的电话,无人应答,而外面的保镖却告知只能等婚礼结束才放他出去。
傅时序心中怒火难平,深吸一口气,决定联系助理。
“鲸湾酒店顶层总统套,多带些人过来。”
“明白,傅总。”助理迅速应答。
挂断电话后,傅时序静静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地刷新着婚礼的动态。
与此同时,傅母在挂断电话后,心头的怒火也未能平息。
她怎么能平静下来,决定找人追查唐清妍的去向,并迅速带着助理前往。
傅母坚信,唐清妍便是这一切悲剧的导火索。
若非因为她,傅时序和姜初然本不应走到今天的地步,傅氏也绝不会遭受如此重创,甚至可能迎来更大的辉煌。
想起热搜上唐清妍对姜初然发的挑衅短信,傅母心中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若唐清妍能够稍微低调一些,姜初然也许不会如此绝决。
此时,她心中积压的怒气无法宣泄,终究找到了唐清妍,目的明确,势必让她为一切买单。
妇幼医院。
唐清妍靠在病床上,目光紧盯着手机里姜初然婚讯,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喜悦。
“姜初然出嫁了,傅时序终究是我的了!虽然孩子没了,但只要我始终在他身旁,总有一天还能再怀孕。”她心中默念,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意。
半个月前,唐清妍的身体恢复后,终于进行了手术。
醒来时看到自己再无隆起的小腹,她忍不住哭泣良久。
她曾渴望见傅时序,然而傅时序却拒绝见她,只冷冷叮嘱她好好休息,拿着钱尽快离开。
原本唐清妍已打算打消念头,安静地养好身体再离开,但在看到姜初然结婚的消息后,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姜初然的婚礼,意味着傅时序与她彻底无缘。
然而,只要她继续陪伴在傅时序身边,终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打动,彼时她便是傅夫人,再也不必回到那个梦魇般的乡村。
思及此,唐清妍忍不住笑了出来,决心尽快出院,前往傅氏集团找傅时序。
正当她准备行动时,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傅母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唐清妍认识傅母,早前为了讨好傅时序,特意查阅过关于她的资料。
“阿姨,您怎么来了?”唐清妍迅速下床,面露微笑与傅母打招呼。
话音刚落,傅母一巴掌呼在她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做小三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给正主送这种恶心的消息,你得意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傅母愈说愈怒,再次挥手打了唐清妍。
唐清妍捂着脸,泪光在眼中悄然闪烁,却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咽下心中的委屈。
“阿姨,对不起,我真的只是鬼迷心窍。
但我对傅总的爱是真心的,求您成全我和傅总,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说着,唐清妍扑通跪下,真诚恳求。
傅母冷冷地望着她,“孩子?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生下那个孩子。
实话告诉你,我们傅家只认从姜初然肚子里生下的孩子,就算你的孩子生出来,也不会有人在乎。”“毫无家世背景,父母如同吸血鬼般剥削着我,还有一个懒散弟弟,你凭什么与姜初然相比!”
“现在,立刻给姜初然录制道歉视频,要不然,我不仅会收回之前给你的500万,还会通过律师追回她在你身上花的钱,你自己好好考虑今晚之前我想看到道歉的视频。”
话音落下,傅母转身离去。
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唐清妍这才回过神来。
她被惊吓得冷汗淋漓,傅母对她的底细了如指掌。
如果她惹恼傅母,休想逃脱被送回那个暗无天日家庭的命运。
唐清妍不敢拖延,立刻拿起手机开始录制道歉视频。
鲸湾沙滩。
婚礼结束后,姜初然和温裕年送走了宾客,回到房间换衣服。
脱去繁重的礼服,姜初然疲惫得瘫坐在沙发上。
“真累,以后再也不想办婚礼了!”
温裕年听到这话,立刻坐到她身边:“辛苦了,老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姜初然听到“老婆”这称呼,瞬间坐直了身体。
“你说什么呢?”
“我们都结婚了,我为什么不能叫你老婆?”温裕年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她耳边,轻声道:“还是,你更希望我叫你姐姐?”
姜初然一把推开他,脸颊发烫。
“没大没小!我去处理点事情,稍后回来。”
温裕年笑着应道:“好,我洗干净等姐姐。”
姜初然轻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走出房间,拂去脸颊的热度,向关着傅时序的总统套房走去。
保镖打开房门,姜初然走了进去。
原本焦躁不安的傅时序在见到姜初然时,火气全无,双眸瞬间亮起。
“初然!”
傅时序快步走到姜初然面前,心中想询问她婚事的真伪,却在话到嘴边时又打住。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他无需再自欺欺人,便换了个问题问道。
“初然,你爱他吗?”
姜初然没料到傅时序会这样问,愣了一瞬,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回答。
“当然。”
“那我呢?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二十几年的情谊难道就这么被遗忘了吗?”傅时序眼眶泛红,追问道。
他从未设想过与姜初然分开,尽管后来身边有了别人,但心中对姜初然的爱始终如一,这一点从未改变。
他坚定地相信,姜初然也会永远爱着他,始终在原地等他回归。
最初提出开放式婚姻时,他深知姜初然绝不会接受,也不会去寻找其他人,这让他才敢轻言此事。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姜初然看着傅时序眼中逐渐浮现的泪意,心中微微动摇。
傅时序是她人生前半部分的主宰,而她生命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都离不开他的影子。
即便伤口愈合了,可那些痛楚依然隐隐作痛,何况她对傅时序的爱已经持续了多年。
“傅时序,既然你还记得我们二十几年的情谊,为什么却会背叛我?难道你忘了当初向我求婚时的承诺?”她质问道,“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不会让我受伤,会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傅时序,你的‘永远’可真是短暂。”
听到这些话,傅时序的眼神顿时沉重,低头掩饰住眼底的失落,自嘲一笑,轻声自语:“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你,明明是我先……”
姜初然不再盯着傅时序,冷静开口:“我们已经离婚,没关系了,姜氏集团未来也不会与傅氏集团有任何合作,我与你之间已无往来。
把你关在这并非为了伤害你,而是为了确保我的婚礼不受其他影响。
现在婚礼已经结束,你可以离开了。”
她说完,便推开房门,转身欲走。
傅时序看着姜初然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急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初然,别走,再陪我一会儿,好吗?”他的语气显得无比卑微,眼中流露出恳求。
姜初然的步伐顿了一下,但片刻后,她毅然将傅时序的手推开。
与此同时,傅时序的助理匆忙赶到,身后还跟着几名保镖。
姜初然转身望着傅时序,缓缓说道:“傅总,你的助理来了,请回去吧。”
傅时序听出话中的冷漠,强压着心中的痛楚,迈步向外走去,经过姜初然身边时,他轻声说:“初然,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分开,我也不相信你会这么快就放下我们之间多年的情谊。”“背叛是我的错,初然,我会重新追求你,弥补我给你带来的伤害。
我会像以前那样,让你感受到我的心,让你回到我身边。”
傅时序说完,便迈步走出房间,带着他的助理离开了鲸湾酒店。
等傅时序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姜初然才走出房间,回到她与温裕年共用的婚房。
刚才傅时序耳边低语的话,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伤害已经施加,任何弥补都无法回到从前。
得知傅时序出轨的那一刻起,她与傅时序的关系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她之所以来见傅时序,只是想和他了断,告诫他今后不要再纠缠于她。
姜初然深知傅时序,晓得他此刻说的话中,不全是悔恨,更多的是难以释怀。
他不甘于曾经满心信任他的姜初然,如今对他再无一丝情感,也无法接受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
在傅时序看来,姜初然就该一如既往地等他,即便他犯了再大的错误,她也应当原谅他。
因为她爱他。
可是,那个全心全意爱着傅时序的姜初然,早在傅时序提出开放式婚姻时,就已心如死灰。
收回思绪,姜初然站在酒店的婚房门前。
现在,是时候向前看了。
她推开房门,只见温裕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中满是失落之色。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得出去找你了。
刚结婚就把老公一个人扔在家里,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姜初然关上门,忍不住笑着走到温裕年面前,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刚才去见了傅时序,把话说清楚了,让他以后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他……”
温裕年伸出食指,轻轻抵住姜初然的唇,制止了她的话。
“姐姐,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
说罢,温裕年将姜初然轻轻抱起,朝卧室走去。
婚床上铺满了他精心准备的花瓣。
他温柔地将姜初然放在花瓣中间,俯身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欲望。
“姐姐,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温裕年的目光炽热,如同要将姜初然的心灵完全占有。
姜初然与他对视,眼中闪烁着炽烈的欲望,心跳不由得加快,耳尖热得似乎要流出血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随意捡起身下的花瓣,嘴角微扬:“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我竟然毫无所知。”温裕年缓缓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玫瑰花瓣在两人手心中渐渐升温。
“姐姐,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他的话音未落,便俯身吻上了姜初然的唇,手掌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电动窗帘缓缓闭合,隔绝了一室的春光。
……
傅时序离开鲸湾酒店后,直奔公司。
走进办公室,他惊讶地发现傅母正坐在沙发上。
“妈,您怎么来了?”傅母指着手机中姜初然结婚的新闻,声色俱厉:“傅时序,这就是你所说的她离不开你吗?她现在都和别人结了婚!姜氏也不再与我们合作,集团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你还满意?”她愤愤不已,“那个唐清妍根本没有与姜初然相提并论,出身和样貌都差得远,竟然还敢对姜初然发挑衅的信息?你要找的女人怎么能如此愚蠢?姜初然可是曾经支持她上学,结果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让你心动的?”
“赶紧解决唐清妍的事,和姜初然复婚,重启与姜氏的合作。”傅时序静静听着母亲的话,眉头紧锁,心中积蓄着一股无奈。
“妈,别再说了,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
唐清妍只是个意外,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傅母不依不饶:“她未来如何我不在乎,但你与姜初然的事必须尽快解决。
我已经让唐清妍录了一段道歉视频,等姜初然看了视频心情好转,你就去找她道歉。”
“我查过和她结婚的那个男人,根本没什么背景,只是个普通人,根本配不上姜初然。
他们无非是玩玩而已,你跟姜初然说几句好话,她一定会心软原谅你的。”傅时序听着,只觉得一阵疲惫。
“我还有会议要开,请司机送您回去吧。”他话音未落,便叫来助理,送母亲出公司。
“好吧,你硬是长大了,我也拿你没办法。
不过你要是解决不好这件事,就别再回老宅见我!”傅母怒火中烧地离开了办公室。
傅时序懒散地倚靠在椅子上,眉头深锁着明显的疲惫感。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亮起,推送了一条新闻。
画面中,唐清妍正一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诉说着对姜初然的愧疚,恳求她的原谅,甚至特意提及了姜初然的账号。
唐清妍的表现似乎令许多人感同身受,但网友们却并不买账。
“当初发那挑衅短信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现在居然敢求得谅解!”
“你根本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因为身陷困境才来低头的吧。”
“还是那个道理,傅时序真让人心痛。
与他青梅竹马的姜初然不珍惜,却偏向别的人,结果名声被唐清妍弄得一塌糊涂,集团也遭遇重大打击,全都自作自受!”
随着唐清妍道歉视频的发布,傅氏集团刚刚恢复的形象又一次土崩瓦解。
傅母看到这一幕,气得当场晕倒。
傅时序急忙召集公关部,加班进行危机公关,力图挽回集团的面子。
处理完这些事务时,时针已指向凌晨一点。
傅时序完成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文件夹,视线不由自主落向了沙发。
记得以前,只要他在公司熬夜加班,无论多晚,姜初然总是会来陪伴他。
即便是疲惫不堪,她也始终不愿离去,偏要等着他一起回家。
每次他工作结束,仰头就能看见姜初然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地睡着。
可如今,沙发却空空如也,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令人不安。
想到那个冷清的家,傅时序丝毫不想回去,最终决定走进休息室。
休息室里依旧残留着姜初然之前的物品,毛毯、抱枕、香熏,还有她的几件衣物。
傅时序这一个月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休息室度过的。
这个地方满是姜初然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至少她仍然在他的身边。
他轻轻嗅着抱枕上的气息,慢慢地,疲惫的眼睛终于合上,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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